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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山裡的故事
述說93年前，發生在合歡山上的台灣登山史上最大山難事件
2006/6/7
24. 今年合歡山的花况不如預期，強風細雨中，述說93年前，發生在合歡山上的台灣登山史上最大山難事件
2006年5月27日帶著多年來的期望到合歡山上，期待滿山花紅的玉山杜鵑、紅毛杜鵑之美，但是站在合歡山莊前，眼看四週霧茫茫什麽也看到，只有前面「合歡山莊」四個紅字最醒目，有兩位年青人問我「合歡東峯」往那裏走？四周白茫茫，能見度那麼低，我一時也找不到方向，無法回答。合歡山也來過多少次，附近羣山–合歡羣峯、奇萊連峯、屏風山、畢碌山、羊頭山，都有走過的足跡。但從來沒遇過像今天的天氣這麼的惡劣，7.4度低温，風速每秒6公尺，雲霧籠罩能見度約5公尺，下著小雨。
時間是下午二點，大家整理好背包，在雨中隊伍朝標高3217公尺的合歡尖山出發，雖然爬升的高度只約70公尺，但是高山空氣稀薄，走起路來仍然是會喘，快到山頂我們站在背風面找玉山杜鵑的花影，但是只見花苞却不見花兒盛開，順便等後面的隊伍，約五分鐘，才見張明明如太空漫步般走上來，林宗聖老師笑笑說：「張明明你在爬喜馬拉雅山！」引起同行山友哈哈大笑。在山頂合照後，霧氣更濃，雨時大時小，大伙們趕緊下山。由北稜方向下山，陡峭玉山箭竹的山徑，更難走，有人乾脆用滑草方式滑下山，經舊寒訓中心廢棄屋舍，來到了石門山登山口。
下午的第二座山是百岳之一的「石門山」（標高3237公尺 三等三角點），沿著石門登山步道（長750m），兩旁是玉山箭竹草原，順著稜線走約30分鐘可登頂，是百岳中最容易親近的一座山，天氣好的時候可欣賞東邊奇萊主峯、奇萊北峯、屏風山的黑色山脈及濁水溪源頭的高山美景，現在美麗山稜谷地却都沉睡在霧中。為了拍照我很快走到石門山山頂，但是風時在太大了，三角點上無法久站，趕緊躲到東邊稜線下避風，在避風面，看到了玉山杜鵑族羣，却只有看到幾朵花尚留在樹上，花似乎已開過了，但有的樹上，有很多花苞，尚未開花，玉山杜鵑今年的花況似乎不如預期，這時在粿岩壁下發現好幾叢冰河孑遺在台灣的高山珍稀代表物種：「玉山薄雪草」（陳玉峰教授形容為珍稀國寳級岩生植物 附註一），正盛開，很漂亮，它在如此惡劣氣候展現歡顏，好像要給我們補償，真的太幸運了，拍了很多照片。由克難關方向下山，經一處山凹，大伙們發現一棵造型很美的玉山圓柏，是整條稜線難得美景，爭先合照。緊接著暴露在稜線上，這裹受到地形影嚮（克難關在日據時代原有隧道因此命名石門，並在合歡山莊現址設有「石門警官駐在所」，光復後霧社支線開路把隧道炸開，形成克難關風口），風速特別強勁，如小型颱風，一個人根本無法站立，要不是大家趕快互相纔扶著，很可能都會被強風吹落山谷。
很少在梅雨季節來合歡山，今天惡劣天候，使我憶起讀過的楊南郡登山前輩譯註「台灣百年火花」（清末日初台灣探險踏查實錄）其中一篇，合歡山、奇萊山探險復命書（野呂寧1913年），早期登奇萊連峯時，登山界流傳，黑色奇萊曾發生日人為探險黑色奇萊，雇用原住民當挑夫，因暴風雪來臨，一夜之間凍死很多原住民的傳聞，值到看了本文後才知道台灣登山史上最大山難事件是發生在合歡山。
※ ※ ※ ※
『大正二年（1913年）是日本佐久間總督「五年理藩事業」（抗命拒繳槍械的生藩族羣，採取武力鎮壓行動）的第四年，探險隊目的是為了要探測太魯閣蕃活動情形，以便使用武力進行制壓。探險隊長是藩務本署技師 野呂寧，共14名主要幹部，巡查55名、巡查補5名、測伕2名、隘勇46名、脚伕100名、蕃人64名合計286人所組成一支最強大的探險隊，警備力也最強，那是因為要經過東部太魯閣藩的狩獵區域，怕遇到藩人的武力攻擊。
大正二年（1913年）3月10日上午9時，探險隊幹部先前往圓山的台灣神社參拜後出發，13日抵達埔里，14日、15日下雨休息，16日到達眉溪駐在所，17日抵達櫻峰分遣所，18日、19日下雨休息，20日天氣放晴，見中央山脈白雪皚皚，開會決定21日5點30分出發，沿合歡山稜線前進，當天抵達合歡山頂露營。
21日早晨五點半由櫻峰分遣所準時出發，此時濃霧四塞，視野不開，偶而露出短暫晴空，中午十二點半，走在前面的藩人回報：「山頂雪深，寒氣逼人，無法忍受」。下午二時，大隊人馬抵達合歡山下，這時風勢轉強，寒氣襲人，蕃人頭目說：「萬萬不可在山頂露營，沒有人能受得了寒氣，合歡山下有獵寮，可以露營於獵寮那裹」，但仍然沒得到隊長同意，下午四時，全體到達山頂。同時選擇向南延伸的分水嶺上露營，這裹有漥地、水池，也立即生火炊煮晚飯。五時左右，風勢轉強，雨時大時歇。到了六點左右，暴風雨沛然而至無法炊事、生火，放棄炊事，改吃口糧。入夜後，風勢加劇，夾帶冰雹和冷雨襲來，氣温降至零下三度，狂風驟雨，各處帳篷倒的倒，破的破，人人佇立於疾風激雨中，受不了寒凍而哭起來，景象慘不忍睹。首先藩人們急急走避了，繼而隘勇與脚伕們相繼遁走。到了天亮，現場只剩下少許脚伕與隘勇及數名藩人而已，二十二日上午七點半，野呂寧隊長宣布：「急速撤退到櫻峰分遣所」。
我們走不到數百公尺，就發現急坡下脚伕東一個，西一個倒卧在那裹，趕快把他們抱起來，却都已凍僵多時。再走一段路，隨行的幾個脚伕，正要饒過岩角，隨即被一陣強風橫掃倒下，一個個爬起來，連擔子也丟下不管了，彼此牽著手，彎著腰走，這時風雨又轉急，寸步難行，脚伕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手脚原已麻痺，現在全身也失去知覺，沈沈地昏睡過去，最後斷了氣。想要幫助他們的人，也因手脚開始麻痺，不敢停留，深怕一停就昏睡。他們眼巴巴地看這些隊友即將凍斃，惻然從他們身旁通過，或悲傷地跨過倒斃者屍體。現場慘絕人寰，簡直是阿鼻地獄再現。這些弟兄們的痛苦和臨死慘狀，實在超過筆墨所能形容。
下午三時，全體撤退至櫻峰分遣所，清點人數，日人無傷亡，共失踨101人。事後清查，最後確定失蹤人數，九名是隘勇，八十名脚伕，總共89人，這一夜凍死了89人，是台灣史上最大的山難』。
（事後檢討，如果當初接受藩人意見：由合歡瀑布北方迂迴橫驍合歡山東峰的山腰，接上奇萊西陵黑水糖鞍部的森林狩獵蕃路，即使遇上寒流也不致於凍死那麼多人，但當初隊長不考慮此路線，是一路上斷岩地形不絕，不利於大隊人馬，同時也對於合歡山區天候狀況了解太少，對自己太有自信、搶功，造成重大傷亡。但為何死亡89人，有80名是脚伕，紀錄上却無藩人死亡呢？因為當初脚伕是漢人，衣衫單薄，不熟山林地形避風雨，而失温凍斃。而原住民活耀山林，野外求生能力強，自行找尋避風雨地方，無人死亡）。這一段台灣史上最大的山難事件，造成一夜凍死了89人，日探險隊長野呂寧 合歡山、奇萊山探險復命書歷史文獻報告，節綠如上，供喜愛勇闖山林的山友們参考。
※ ※ ※ ※
5月27日晚上，本來預定在合歡北峯下營地紮營，第二天再上合歡北峯賞高山杜鵑，在強風驟雨中，（林老師重視登山安全，強調山永遠在那裹，今年沒賞到花，明年春天再來，決定取消明天行程）我們決定下山，撤退至張明明的好朋友阿忠的「立鷹民宿」（松崗、梅峯之間），今晚在雨霧中，享受温馨寧靜的立鶯山莊夜晚。（由山上下來，已過12天了，這一波的梅雨滯留峰面值至今日仍停留在台灣上空，今年合歡山的花況應說再見了！）
附註一： 玉山薄雪草
世界級珍異性高山植物的「台灣小白花」──玉山薄雪草，花上有一
層綿密的絨毛，有如薄雪輕覆，與北極圈的薄雪草同源，非常珍貴，其價值更是難以評估。
玉山薄雪草是多年生宿根草本，基部木質化；體型伏地團簇，葉線狀
披針，頭狀花序頂生，最明顯的係苞葉，輻射排列，密披白綿毛而宛似雪
花。每年約四月開始抽新葉芽，五月生長迅速，六月開花，九月以後果熟
，十月下旬全株開始枯萎，十一月下旬之後全株漸枯乾、剝落消失。
生長在海拔三千三百公尺以上的高山岩壁、岩屑區，分佈中心在森林
界限及灌叢之上的珍稀國寶──玉山薄雪草，代表植物極端生長環境：耐
旱、向陽、耐貧瘠，高度適應台灣高山不穩定基質環境。
1906 年十月， 川上瀧彌與森丑之助在玉山森林界限採集到的玉山薄
雪草標本（編號 246)， 經 1908 年 Hayata 發表為台灣特產高山岩生植
物。早田氏在發表時，強調台灣的「小白花」具有細小的葉片。日治時代
為紀念川上氏，遂以「川上氏菊」名之。
（參考、摘自陳玉峰著《台灣植被誌》《台灣綠色傳奇》）
2006年5月27日帶著多年來的期望到合歡山上，期待滿山花紅的玉山杜鵑、紅毛杜鵑之美，但是站在合歡山莊前，眼看四週霧茫茫什麽也看到，只有前面「合歡山莊」四個紅字最醒目，有兩位年青人問我「合歡東峯」往那裏走？四周白茫茫，能見度那麼低，我一時也找不到方向，無法回答。合歡山也來過多少次，附近羣山–合歡羣峯、奇萊連峯、屏風山、畢碌山、羊頭山，都有走過的足跡。但從來沒遇過像今天的天氣這麼的惡劣，7.4度低温，風速每秒6公尺，雲霧籠罩能見度約5公尺，下著小雨。
時間是下午二點，大家整理好背包，在雨中隊伍朝標高3217公尺的合歡尖山出發，雖然爬升的高度只約70公尺，但是高山空氣稀薄，走起路來仍然是會喘，快到山頂我們站在背風面找玉山杜鵑的花影，但是只見花苞却不見花兒盛開，順便等後面的隊伍，約五分鐘，才見張明明如太空漫步般走上來，林宗聖老師笑笑說：「張明明你在爬喜馬拉雅山！」引起同行山友哈哈大笑。在山頂合照後，霧氣更濃，雨時大時小，大伙們趕緊下山。由北稜方向下山，陡峭玉山箭竹的山徑，更難走，有人乾脆用滑草方式滑下山，經舊寒訓中心廢棄屋舍，來到了石門山登山口。
下午的第二座山是百岳之一的「石門山」（標高3237公尺 三等三角點），沿著石門登山步道（長750m），兩旁是玉山箭竹草原，順著稜線走約30分鐘可登頂，是百岳中最容易親近的一座山，天氣好的時候可欣賞東邊奇萊主峯、奇萊北峯、屏風山的黑色山脈及濁水溪源頭的高山美景，現在美麗山稜谷地却都沉睡在霧中。為了拍照我很快走到石門山山頂，但是風時在太大了，三角點上無法久站，趕緊躲到東邊稜線下避風，在避風面，看到了玉山杜鵑族羣，却只有看到幾朵花尚留在樹上，花似乎已開過了，但有的樹上，有很多花苞，尚未開花，玉山杜鵑今年的花況似乎不如預期，這時在粿岩壁下發現好幾叢冰河孑遺在台灣的高山珍稀代表物種：「玉山薄雪草」（陳玉峰教授形容為珍稀國寳級岩生植物 附註一），正盛開，很漂亮，它在如此惡劣氣候展現歡顏，好像要給我們補償，真的太幸運了，拍了很多照片。由克難關方向下山，經一處山凹，大伙們發現一棵造型很美的玉山圓柏，是整條稜線難得美景，爭先合照。緊接著暴露在稜線上，這裹受到地形影嚮（克難關在日據時代原有隧道因此命名石門，並在合歡山莊現址設有「石門警官駐在所」，光復後霧社支線開路把隧道炸開，形成克難關風口），風速特別強勁，如小型颱風，一個人根本無法站立，要不是大家趕快互相纔扶著，很可能都會被強風吹落山谷。
很少在梅雨季節來合歡山，今天惡劣天候，使我憶起讀過的楊南郡登山前輩譯註「台灣百年火花」（清末日初台灣探險踏查實錄）其中一篇，合歡山、奇萊山探險復命書（野呂寧1913年），早期登奇萊連峯時，登山界流傳，黑色奇萊曾發生日人為探險黑色奇萊，雇用原住民當挑夫，因暴風雪來臨，一夜之間凍死很多原住民的傳聞，值到看了本文後才知道台灣登山史上最大山難事件是發生在合歡山。
※ ※ ※ ※
『大正二年（1913年）是日本佐久間總督「五年理藩事業」（抗命拒繳槍械的生藩族羣，採取武力鎮壓行動）的第四年，探險隊目的是為了要探測太魯閣蕃活動情形，以便使用武力進行制壓。探險隊長是藩務本署技師 野呂寧，共14名主要幹部，巡查55名、巡查補5名、測伕2名、隘勇46名、脚伕100名、蕃人64名合計286人所組成一支最強大的探險隊，警備力也最強，那是因為要經過東部太魯閣藩的狩獵區域，怕遇到藩人的武力攻擊。
大正二年（1913年）3月10日上午9時，探險隊幹部先前往圓山的台灣神社參拜後出發，13日抵達埔里，14日、15日下雨休息，16日到達眉溪駐在所，17日抵達櫻峰分遣所，18日、19日下雨休息，20日天氣放晴，見中央山脈白雪皚皚，開會決定21日5點30分出發，沿合歡山稜線前進，當天抵達合歡山頂露營。
21日早晨五點半由櫻峰分遣所準時出發，此時濃霧四塞，視野不開，偶而露出短暫晴空，中午十二點半，走在前面的藩人回報：「山頂雪深，寒氣逼人，無法忍受」。下午二時，大隊人馬抵達合歡山下，這時風勢轉強，寒氣襲人，蕃人頭目說：「萬萬不可在山頂露營，沒有人能受得了寒氣，合歡山下有獵寮，可以露營於獵寮那裹」，但仍然沒得到隊長同意，下午四時，全體到達山頂。同時選擇向南延伸的分水嶺上露營，這裹有漥地、水池，也立即生火炊煮晚飯。五時左右，風勢轉強，雨時大時歇。到了六點左右，暴風雨沛然而至無法炊事、生火，放棄炊事，改吃口糧。入夜後，風勢加劇，夾帶冰雹和冷雨襲來，氣温降至零下三度，狂風驟雨，各處帳篷倒的倒，破的破，人人佇立於疾風激雨中，受不了寒凍而哭起來，景象慘不忍睹。首先藩人們急急走避了，繼而隘勇與脚伕們相繼遁走。到了天亮，現場只剩下少許脚伕與隘勇及數名藩人而已，二十二日上午七點半，野呂寧隊長宣布：「急速撤退到櫻峰分遣所」。
我們走不到數百公尺，就發現急坡下脚伕東一個，西一個倒卧在那裹，趕快把他們抱起來，却都已凍僵多時。再走一段路，隨行的幾個脚伕，正要饒過岩角，隨即被一陣強風橫掃倒下，一個個爬起來，連擔子也丟下不管了，彼此牽著手，彎著腰走，這時風雨又轉急，寸步難行，脚伕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手脚原已麻痺，現在全身也失去知覺，沈沈地昏睡過去，最後斷了氣。想要幫助他們的人，也因手脚開始麻痺，不敢停留，深怕一停就昏睡。他們眼巴巴地看這些隊友即將凍斃，惻然從他們身旁通過，或悲傷地跨過倒斃者屍體。現場慘絕人寰，簡直是阿鼻地獄再現。這些弟兄們的痛苦和臨死慘狀，實在超過筆墨所能形容。
下午三時，全體撤退至櫻峰分遣所，清點人數，日人無傷亡，共失踨101人。事後清查，最後確定失蹤人數，九名是隘勇，八十名脚伕，總共89人，這一夜凍死了89人，是台灣史上最大的山難』。
（事後檢討，如果當初接受藩人意見：由合歡瀑布北方迂迴橫驍合歡山東峰的山腰，接上奇萊西陵黑水糖鞍部的森林狩獵蕃路，即使遇上寒流也不致於凍死那麼多人，但當初隊長不考慮此路線，是一路上斷岩地形不絕，不利於大隊人馬，同時也對於合歡山區天候狀況了解太少，對自己太有自信、搶功，造成重大傷亡。但為何死亡89人，有80名是脚伕，紀錄上却無藩人死亡呢？因為當初脚伕是漢人，衣衫單薄，不熟山林地形避風雨，而失温凍斃。而原住民活耀山林，野外求生能力強，自行找尋避風雨地方，無人死亡）。這一段台灣史上最大的山難事件，造成一夜凍死了89人，日探險隊長野呂寧 合歡山、奇萊山探險復命書歷史文獻報告，節綠如上，供喜愛勇闖山林的山友們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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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晚上，本來預定在合歡北峯下營地紮營，第二天再上合歡北峯賞高山杜鵑，在強風驟雨中，（林老師重視登山安全，強調山永遠在那裹，今年沒賞到花，明年春天再來，決定取消明天行程）我們決定下山，撤退至張明明的好朋友阿忠的「立鷹民宿」（松崗、梅峯之間），今晚在雨霧中，享受温馨寧靜的立鶯山莊夜晚。（由山上下來，已過12天了，這一波的梅雨滯留峰面值至今日仍停留在台灣上空，今年合歡山的花況應說再見了！）
附註一： 玉山薄雪草
世界級珍異性高山植物的「台灣小白花」──玉山薄雪草，花上有一
層綿密的絨毛，有如薄雪輕覆，與北極圈的薄雪草同源，非常珍貴，其價值更是難以評估。
玉山薄雪草是多年生宿根草本，基部木質化；體型伏地團簇，葉線狀
披針，頭狀花序頂生，最明顯的係苞葉，輻射排列，密披白綿毛而宛似雪
花。每年約四月開始抽新葉芽，五月生長迅速，六月開花，九月以後果熟
，十月下旬全株開始枯萎，十一月下旬之後全株漸枯乾、剝落消失。
生長在海拔三千三百公尺以上的高山岩壁、岩屑區，分佈中心在森林
界限及灌叢之上的珍稀國寶──玉山薄雪草，代表植物極端生長環境：耐
旱、向陽、耐貧瘠，高度適應台灣高山不穩定基質環境。
1906 年十月， 川上瀧彌與森丑之助在玉山森林界限採集到的玉山薄
雪草標本（編號 246)， 經 1908 年 Hayata 發表為台灣特產高山岩生植
物。早田氏在發表時，強調台灣的「小白花」具有細小的葉片。日治時代
為紀念川上氏，遂以「川上氏菊」名之。
（參考、摘自陳玉峰著《台灣植被誌》《台灣綠色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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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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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東峰就在合歡山莊對面唷..隔一條馬路.. 不過這條路線目前禁止通行就是了 玉山杜鵑(森氏)確實是過了 5/27已經是尾聲，而石門、合歡尖更是提早結束~ 合歡東峰是比較晚告尾聲的 不過紅毛杜鵑才要開始拉~ 但，已經連續兩週再下雨，確實不太可以期待了>"< 北合歡山主要是賞紅毛杜鵑，玉山杜鵑(森氏)則很少！ 朋友5/21上合歡東峰賞杜鵑的照片~ http://www.wretch.cc/blog/akenlin&article_id=6315926 賞花訊息小弟都是去攝影網站觀看的~ 那邊的消息比較準~因為每個禮拜幾乎都有人會去探花況並回報唷~ P.S 去年花況也不佳，遇到3月大雪的影響 -
u9123511(LEoN)兄： 謝謝你提供這麼多有關合歡山各座山的花訊，的確玉山杜鵑已近尾聲。 合歡山北峰的紅毛杜鵑正要耀登主角，奈何天氣不佳，今年無緣欣賞到 紅毛杜鵑繁花盛開的美景，期待明年。 你住台中要登中部名山比較容易，從台北到中部登山要費較多交通時間， 在時間上安排較不容易，期望能再見到你提供山林訊息及更多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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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敘述，論述文筆功力深厚 教人佩服 6/4阿慶去合歡山 走了石門山，並下到奇萊黑水塘 您看到的 "但有的樹上，有很多花苞，尚未開花" 應該是"芽苞"，也就是要新長的葉子 玉山杜鵑花謝後，柱頭宿存，然後開始長新葉 此回去慢了，被報紙誤導，連小奇萊的杜鵑也沒了 倒是大片高山繡球花，火紅的紅毛杜鵑驚艷 也算不虛此行 有道是 四季風情，花隨四季 無法掌握老天爺的給予，惟有把握當下 平安就好 您要多發表文章 讓阿慶得以多多學習 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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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慶兄： 經您來文提示，合歡尖山、石門山的玉山杜鵑應該是已全開過，樹上新茂出的應是〝芽苞〞，沒錯。我想到了去年在塔曼山上的玉山杜鵑剛開花時，有一些含苞待開，它的花苞很大，現終於弄懂了，也解決我心中的納悶，謝謝您。（如附照片） 阿慶兄的鼓勵，內心感謝，真不敢當，沒有您說的那麼好，還須要努力學習。有時候一篇文章寫完，也會感到疲累，但希望在紀綠中，能給看文章的山友有一些收穫，這也是動筆的力量。因為自67年爬山已來，不管帶隊或参加一些登山團體的登山活動，總覺得一些人對於山的認識很少，對當地的人文歷史了解更少，所以希望在每篇登山紀綠中，多提到一些山岳、人文、典故、人民生活、文化。文章寫得不好但或許這也是自己有興趣，才能繼續，同時也因自己對文學、電影、歷史等很有興趣，看了不少相關的書與電影。 上星期四晚到北投社大上林宗聖的課，一位周翠玲同學拿一份彩色版的「一個的中央山脈」1～5文章給我看，再看到首頁阿慶兄的簡介時心中真的很感動，尤其那句：『因登山而學習，因學習而登山』，是送給愛山的山友禮物。對山的謙恭學習，更是登山者的功課，阿慶兄自軍旅生涯退伍（我是預官25期退伍）、現任技術性工作，家庭、工作環境，更能充分體會，唯有山是大地的母親，才能撫慰精神的苦悶。 阿慶兄的「一個的中央山脈46天」，用心爬山，用心寫作，令人感動，也期待能很快看到續文及其他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