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山裡的故事

我的皇帝殿搜救日記(下)-俠客


5月9日天氣晴
清晨5點多天色微亮,廟裡阿桑的竹掃把刷!刷!刷!的掃地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頓時覺得真是悶熱,四個大人睡在小客車內二氧化碳濃度幾乎破表,趕緊出外透透氣;石碇的早晨空氣真是好,廟前的小溪水質清澈,魚類還真不少,地方上應該有在護溪吧!不然早就被撈光囉。忽然眼前飛過2隻山娘子,尾巴長長的真是高雅;阿桑說我們運氣不錯,要看到成對的山娘子可不容易,想想扇平的藍鵲,歹活至今也不過看到一次,阿桑的話讓我感覺對於今天的勤務充滿信心。
6點整陳家兄弟抵達,陳小弟將昨日文政小隊的搜救結果概略的向隊員們說明,我們分析結果仍然以發現遺落物的地點為主要搜索區塊,以下午3點作為折返點。事不宜遲,大隊趕緊往北峰口出發。
北峰口在昨晚來時的路上,一時還找不到,沒辦法,我們下港來的人對此還真是人生地不熟,問了鴨子才明瞭原來有一塊大牌樓。到達北峰口後理事長分配任務,搜救隊以牌樓停車場作為前進指揮所兼中繼台,由理事長及陳大哥駐守,其餘9人隨陳小弟到達目的地後兵分3路左、中、右三翼地毯式搜索。
一開始的石階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可以想像82歲的陳老伯為何會中途放棄,我與清甘一直押在隊伍後面,8點整,突然隊伍往回走,狹小的路徑瞬時擠了一堆人無法容身,原來陳小弟走過了頭,我想是思親急切吧!
8點20來到東峰與小霸尖叉路口,陳小弟確認目的無誤,我們簡單焚香化金,祈求山神、土神加持指引儘快找到陳老先生。
叉路口是個垂降地形,拉繩下到約10米深後接到往小霸尖的路徑,我們一字排開而下,我與清甘、建榮搜右翼。這是一個陡降的U型谷地,兩側均為峭壁,一開始就看到陳小弟在樹上掛了一頂橘色帽子,這是發現手機及健保卡的位置;再繼續下降約20分鐘發現白色拐杖柄,這是昨天鴨子發現的。一路上可見文政昨天掃蕩的痕跡,雜草叢生想必非常辛苦。9點30分植被已不見踏過的痕跡,至此應是接續文政未完區塊的開始。越往下降植被越是茂密,整片谷地毫無透空處,地面滿是帶刺的蔓藤類,忽為青苔亂石、忽為倒木橫陳,稍不留神尾椎必定瘀青無疑;才剛說著建榮就滑了一跤扭到腳踝,看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想必疼痛難耐,理事長要他先行退回主要路徑上等候他來接應;此時忽然聽到頭頂上有一群阿桑山友在嘰嘰喳喳的講話聲,原來往東峰的路徑就在上頭,告別建榮後繼續我們的搜索任務。
越往下推溼氣越重,此時越來越多的姑婆芋及咬人貓,一堆帶刺蔓藤類真是煩人,亂石滿是青苔踏也不是,不踏也不是;也許是濕氣重的關係,全身的汗水像淋雨一般直直落,眼睛則一直保持濕潤的狀態,不是淚水而是汗液,頗不舒服的感覺。
11點30分聽到潺潺的流水聲,趕緊裝滿一壺暢飲而下,真是痛快;順著溪濺而下不久見到大夥已在空曠處休息,每個人臉上佈滿刮痕像是歷盡滄桑的戰士,對於毫無進展的搜索結果個個愁眉苦臉。大夥一邊啃著飯糰一邊討論著,有說搜索區塊往左看看,有說往右看看,此時陳小弟卻說:「我問我爸爸看看」,此時的我愣了一下,後來覺得也好,在此毫無跡象可尋的情況下也只有姑且一試了;只見陳小弟手握著香喃喃而語,兩只銅板擲地而顯回說:【我爸爸說繼續往溪谷下走】。分配好彼此間隔距離後我們繼續往下推。
再下的地形水勢稍大有水管用戶接引水源,大致沿著水管而行速度稍快些,12點半阿枝發現半截白色雨傘,與之前發現的柺杖柄不謀而合,陳小弟確認是父親所有無誤;此時大夥精神為之ㄧ振,彷彿吞了一罐菠菜的水手,起先還用山刀開路而行,後來改用雙手推撥,為的只是加快腳步。
隨著水管路徑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大條,彷彿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住家;果不其然,不久我們都看到了農田的籬笆也看到了電線桿,頓時心頭涼了半截,完了,到此結束了,再過去就是大馬路,還搞嗎?在此灰心的同時明顏回報說發現疑似血跡的石頭,感覺上彷彿又開啟了一扇窗;此時抓頭仔一直嘔吐,大家也似乎有聞到不是很明顯的屍臭味,一陣一陣斷續的飄過來令人摸不清來向,我與阿枝爬上東邊稜線測風向,感覺應是由農田透空處吹過來,要大家在此附近地毯式的搜尋,只見大家像米格魯似的貼地尋找,不一會兒陳小弟突然大叫:「我找到我爸爸了,謝謝各位大哥」。原來陳老伯伯屈身在小溪旁的一處洞穴內,我往前看什麼也看不見,繞到下方看還是看不見,索性從溪水穿越過才發現陳老先生屈身在洞裡面,大體已嚴重腐爛。陳屍處距離產業道路只有2-30米。
我一邊焚著香默念著:嗡、瑪、尼、唄、咩、吽,感謝山神、地神指引得以順利尋獲陳老先生的遺體,也許是我們來晚了,但願家屬心中的牽掛得以放下。
隊伍撤回雲台山產業道路,不久永定派出所警員到達,葬儀社也來了,理事長跟陳大哥因為路不熟稍後才到。幸好接到公路,不然如果往回走到北峰口我先宣佈倒斃。
在等待陳老夫人到來的時刻,大夥累癱在路旁,褲子破的破、手臉刮的刮,彷彿經歷一場戰爭歸來,這不算勝利,人沒救回來沒有一個是贏家,消防單位自始至終不見蹤影也無問訊是頗令人不解的地方;總以為高雄的消防很官僚,後來才知道南投的消防更八股,石碇呢?該怎麼說。我與理事長閒聊著,這一趟花費恐怕不少吧!理事長回應說光油資、過路費就要2萬,伙食大家簡單用也要幾千塊。飛鷹沒有官方補助經費,唯一財源來自地方顧問團,很糟糕的是88風災後六龜的顧問都成為災民,近年來也無款項募集,協會目前可說捉襟見肘了,我想以後對於長距離的搜救勤務會有困難。我低頭沉思著,看著隊員們除了我以外其他都是農民,只因懷著一顆熱忱的心,放下手邊的工作前來助人,我很感動,大家辛苦了。
下午3點半,陳大姐與陳老夫人到達,陳大姐一看到理事長頓時掩不住內心的激動而號啕大哭,一直感謝飛鷹大隊遠從高雄來協助得以安置老父親的遺體,手中拿著一帖大紅包執意要理事長收下,理事長說什麼也不肯收,大姊說要捐助飛鷹隊去幫助更多的人,理事長反問大夥隊員,如果有一員同意收下我就收,只見大家異口同聲說不收,這筆紅包依然沒有進入飛鷹隊的口袋。
告別了家屬,我們隨即離開台北,南下的路程可遙遠的呢!望著窗外路旁的里程401、400、…這一趟勤務的過程也一一閃過腦海,回想受難者的處境,回想家屬無助的神情,我盼望著,在我凋零之前,這山難的發生也能像國道的里程終至歸零。(2011、05、09于六龜飛鷹大隊-俠客)http://tw.myblog.yahoo.com/ca599430

所有回覆

  • 俠客不只是俠客~佩服!!!
  • 真實的心情 平鋪直敘 毛蟲好像寫不出這樣的文章 敬佩飛鷹大隊的各位 還是敬佩
  • 是他兒子先看到的 無不敬之意 冒昧請教 陳老伯藏身之處 如此隱密 以您觀察 以搜索者來說 您的看法如何 [此時陳小弟卻說:「我問我爸爸看看」,此時的我愣了一下,後來覺得也好,在此毫無跡象可尋的情況下也只有姑且一試了;只見陳小弟手握著香喃喃而語,兩只銅板擲地而顯回說:【我爸爸說繼續往溪谷下走】。] 很好奇! 如果錯了呢? 在這種情況[每個人臉上佈滿刮痕像是歷盡滄桑的戰士] 您們還會再上坡回頭 [搜索區塊往左看看,往右看看]?
  • TO:Ssf兄,既然是日記,當然不宜以散文的語法來敘述,過於華麗的內容反而會失去真實性。毛蟲兄文筆很優的,除了討論版以外,他每一篇文章我都有仔細閱讀,我想是你過獎了,應該說是我寫不出像毛蟲兄那樣的文章吧! 沒錯,發現者是陳小弟,隊員清甘走在他後面。不只如此,發現手機、健保卡者也是陳小弟喔。 陳老先生位置距離馬路只有20公尺,我的看法是他到達該處時應該是黑夜,否則白天很清楚可以看到籬笆,硬爬也要爬出來路邊求救;另外可能下雨,他那個地方是勉強可以避風雨的,但是體力透支加上受傷,他的生命跡象可能沒熬過當晚。如果當時沒找到,遇到最近這場雨,我想早已沖刷屍骨不存了。 如果當時陳小弟沒有決定要往下,而我們如果往右或左,結局當然不會是如此,當時有跟指揮所理事長通聯,如果當天找不到,我們會先撤退,一週之後再來,繼續未覆蓋的區塊。
  • 看完最近幾篇搜救記錄, 直覺偌大一個山區, 人窩在那裡都很難說, 萬一人是沿溪水沖下卡在困難地型那更是萬萬不可得, 按圖索冀只能推測個大概方向, 實際卻是困難重重, 對搜救的人更是萬分敬佩. 通常這些地型總是濕滑異常, 若可能的話穿上釘鞋應更能防止人員受傷, 除非較為堅硬的石頭, 但新的釘尖比雨鞋應效果更佳, 在濕滑陡峭地型更能深入探索.
  • 我一直有這種感覺 很多找不到的山難者 都是好像隱藏在複雜環境的山裡 搜索者只好額外加上捉迷藏的心思 才比較有機會找到 真難 在山裡捉迷藏
  • 很慚愧 如果有台北山友帶路 從2號山谷的傳統路線上去 可以節省3分之2的時間 俠客兄辛苦了 謝謝
  • 很慚愧 台北"刪"友只有當天沒參與 而且是很難想像的結果 整個協尋過程的探討~應該不會在那地方 要不是之前一天找到手機傘頭 也許還要再耗一些時間
  • To:不存在兄,2009年向陽蘇醫師山難及2010年圓峰瓊哥山難搜救時,我們發現共通點,兩位受難者同樣是失足墬崖也同樣都是穿釘雨鞋,當然兩者天候因素及土壤質地有所不同,實際上我們有測試過,釘雨鞋踩在硬質石頭或岩壁時還是會滑,反而不及普通雨鞋來得抓地好。皇帝殿搜救那天只有我穿硬底登山鞋,其他隊員都穿普通雨鞋,結果我摔得最慘。看路徑地質結構吧!參考參考。 To:Ssf兄,一般來講失蹤者會迷途都有一個誘因,也就是誘導受難者前往的方向,說的很容易,要找出蛛絲馬跡卻很困難,如果受難者還有行動能力,那就如你所說的捉迷藏了。陳老先生墬落點當初也以為應該在遺落物附近,誰也沒想到會在2公里遠的溪谷中,而且延著水管小徑走還無法發現,如果日後味道消失了,可能就從此人間蒸發。73年在向陽黑水塘下方也有一件,受難者墬崖後我們下探看不到,由下上攀還是沒發現,後來找到時人窩在一個陡坡石洞中,必須垂降後側面看才看得到。我比較納悶的是陳老先生墬落後既然有能力走到那麼遠的地方,路況又那麼差,為何不往上爬回5、6米高的路徑上呢?
  • To:Jason兄,當時我們唯一的嚮導是陳小弟,在父親失蹤前從沒到過皇帝殿,因此我們全部的隊伍對於這一座山勢是滿陌生的,起先我們還以為撤退時要原路走回北峰口的。 To:Ghoster兄,陳老先生案發之前有發生白姑張同學及陽明山吳姓山友失聯案件,當時岳界關注的焦點大都集中在這兩件山難上,後來文政小隊在皇帝殿搜救勤務時,路過的山友還不知道有這一件山難發生,因為家屬除了向官方請求之外不知道還有民間救難組織,等到官方收隊之後只有靠自己,補給站也從無聽聞。 文政小隊會找到手機、健保卡我實在是很驚訝,這是一項幾乎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我才會在討論版上以【玄】來形容,我想鴨子他有獨到的看法及觀察力,他不願將之歸類於神鬼傳說免得妖言惑眾。如果不是文政小隊先前的搜索成果,我也認為這一件山難應該會遙遙無期。
  • Ghoster兄 很慚愧是指小弟自己 5月9日我正好有空 俠客兄太客氣了 他如果在5月8日16:27上網時能提出要求就好了 陳老先生因為走不動而想從小霸尖東側山谷回106公路 表示他有做功課而且不是菜鳥 如果他不要把雨傘當拐杖 結果可能不同 最近的發言如果對搜救人員不敬 深深致歉 那種””全力以赴 結果不如人願””的痛 小弟也碰過 有時還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大家保重 謝謝
  • 俠客兄: 我的不是釘雨鞋, 純釘鞋. 爬山開始沒多久接連摔得四腳朝天. 不得不反省一個人爬山不能摔. 不過這有人說釘鞋不太好, 較不環保, 我是比較怕死, 命比較重要, 純自保用. 挖土踩壞山路, 我倒覺得登山鞋還挖得比較多哩! 我是覺得救難隊常年出入的地型比一般更險惡所以才作如是想, 釘鞋或許比雨鞋更佳. 但雨鞋防水的確很贊. 不論什麼鞋, 自己最清楚熟悉它的特性, 踩在什麼上頭有多少抓地力要拿捏好就沒問題. 若覺得有滑的可能, 放慢或確保, 長保平安.
  • 俠客兄:很多人問為何登山?登山的意義? 看了這幾篇後,覺得最有意義的登山就是這個了-搜救 皇帝殿,北部很多山友熟門熟路如數家珍的地方 這回全靠南部山友,在路況不熟的狀況下成功完成任務 真是感佩又汗顏,相信這個母親節的意義更顯不凡!
  • Fuline兄,登山的目的百百種,就如Fuline兄緣起於植物觀察、賞鳥等;另外也有人因職業、健身、紓解壓力…很多很多。以我個人而言開始登山的緣起與fuline兄稍有雷同,時間也相近,73、74、75年的救國團玉山、雪山及大霸,但是之後停頓了近20年。至於登山的意義我還不夠格下注解,若真要我發表個人的看法那等於是出版一本書。 我不認為最有意義的豋山是搜救,我認為登山是一項快樂的活動,然而搜救有時是喜悅收場,有時卻是悲情的結局,搜救只是山難意外的最後一道防線罷了。 皇帝殿的勤務只是因緣際會一線牽而已,是你謙虛了,我想應該是北部的山友不知道有這一件山難發生吧。
  • 昨天在這版面,寫了第一篇紀錄後,今天才注意到俠客的這幾篇文章。原因是我很少注意流浪山里故事的文章,不是這些文章不好,而是它通常為抒情文,登山資訊較不足,所以我較少留意。我通常以尋找詳細登山資料為目的,因此抒情文,自然被排除掉。但偶爾看看抒情文,怡情雅性,也不錯。 關於陳老先生為何不爬回五六米高度的山路,而要往下走?有可能太陡,爬不回去,或者受傷,難以上爬。也可能自行判斷,認為往下走,可以出去。 搜救開始時,還是先以該區搜救隊為主力,因為這有現實的經費與時效問題,除非最後不得已,才找更遠或更國際性的隊伍。 關於防滑,溪谷裡青苔滿佈的濕滑石頭,採用有釘子的溯溪鞋較佳,山路泥巴或濕滑落葉路況,則以深凹槽或釘子的登山鞋較佳。不過釘鞋不是萬能,釘子太長時,貼地面之面積不足,一些光滑石頭斜面,反而會踩不住而下滑。
  • 俠客兄這兩篇大作要如何定位?是抒情文還是討論題?或是行程記錄? 如果放於討論版,回應篇數絕對會很多,口水也會很多、甚至被口水淹沒 如果放於行程記錄,由於缺乏「有回應就升為首篇」的機制,也會馬上沉到海底 難見天日 所以 還是放於心情故事版最妥當 打個比方好了 討論版的東東大都是每件五塊十元的雜貨 行程記錄的東東大都是材米油鹽的必需品 只有心情故事版 才是真正的精品藝品、可以把玩摩娑、適合再三回味、能夠傳之於世 ..... 爬山 如果沒有心情故事、沒有春花秋月、沒有魂縈舊夢 .... 那就跟人沒有靈魂有何不同? 歡迎微笑兄多多的跟大家說山裡的故事,不要只是路過才偶爾的瞄瞄啦!
  • To微笑兄,我的文筆不好,爬不出風花雪月的格子來,想像力也不佳,所以也無法把豆花與黃金兜在一起形成一篇趣味橫生的佳作來。既然是日記我只能照真實狀況記載下來,本來有一篇【白姑大山搜救日記】,後來也太忙了沒時間寫。 其實自向陽到白姑再到皇帝殿,我們都有依照微笑兄畫的路線去搜尋,而事後也都證明微笑兄算得精準,只是向陽因區塊過大,時間及人力真的不夠,到現在還存著遺憾。白姑這一件我們有往下溪谷找,但是只垂了兩個瀑布就以為不可能了才折返,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渾蛋。 陳老先生有體力能走那麼遠,那應該有體力往回爬才對,我想正如你所說,他認為往下走可以出去吧! 說到鞋子,在白姑時遇到國家搜救隊,他們配備很精良,服裝上繡著內政部的徽章相當醒目,他們告訴我腳下穿的長統靴可防滑、防撞、防凍還防火,一雙單價2萬,用一年就要淘汰,我看我們飛鷹隊腳下都穿200元的雨鞋,下雨天還常常割下來當火種,有一雙那種萬用鞋多好啊。
  • To毛蟲兄,我漸漸的發覺爬完百岳的山友內心的豁達未必隨著岳數的增加而成長,當然也有百岳完人是擁有虛懷若谷的胸懷的,只是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一篇文章若是放在討論版很難不被口水淹沒,你都已經幫我想好了,我想還是放在這裡讓它流浪吧!
  • 俠客兄: 作夢的文章,可以亂寫,但紀錄與抒情文,平易樸實,用字真誠,能打動人心,才是好文章,也是對當事者與自己的尊重。我覺得你這兩篇,就寫的不錯,斷句再清楚與順一點,就更好。 畫地圖,很容易,但將地圖與現場地形兜起來,並不簡單,能邊看地圖,邊搜尋,就很了不起。不管有沒有找到人,有助人的俠心與豪情,也有搜救的技術與能耐,就讓人萬分佩服了。 關於雨鞋,在溪床行走時,若有濕滑石頭,很容易滑倒,建議用溯溪鞋,比較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