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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韻之鐘」的故事

cmpan(pan)

2006/2/19


追念莎韻 24日本老人訪南澳
莎韻之姊感嘆 日本政府從未實際關懷遺屬
記者姜炫煥/南澳報導
二十四名日據時代曾在宜蘭縣擔任學徒兵的日籍老人,昨天在台灣籍的同學陪伴下,一起到南澳鄉莎韻紀念碑致意,追念莎韻尊師重道的精神。曾任日本國會議員的長橋孝,看到莎韻紀念碑已殘破難辨,直說「情何以堪」。
據了解,這群日籍老人都在七十二歲左右,日據時代,他們都是州立台北第四中學(建國中學前身)的學生,民國三十四年三月下旬,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他們奉日本政府軍令,擔任學徒兵,並調派宜蘭縣服役。
昨天率領他們前往南澳鄉的康佐榮說,他與這些日籍老人都是第四中學第二期的同班同學,也一起奉調在宜蘭縣擔任學徒兵,當時班上共有一百五十名學生,台灣學生佔十五人,如今有五名台籍同學過世,連他在內,昨天有六名台籍同學出席,因莎韻尊師重道的事跡,在日本轟動一時,舉國皆知,他的日籍同學們除想看看當年的宜蘭縣外,也想緬懷莎韻,所以才有這趟行程。
昨天下午,康佐榮、長橋孝一行抵達武塔村武塔教會,受到教會傳道師黃志堅及十餘名七十歲以上的老人熱烈歡迎。莎韻的姊姊卓清香也應邀出席。
曾任日本國會議員的長橋孝表示,莎韻事件發生時,他還小,不過此事卻轟動台灣和日本,當時可說是無人不曉,但一直沒有機緣憑弔莎韻事跡,這次才專程安排。
長橋孝除了因日本政府並未妥善照顧莎韻家人,特地向卓清香致歉外,還對莎韻紀念碑已殘破不堪,碑上字跡模糊難辨,及相關單位未積極清整紀念碑環境等,頻頻搖頭歎息。
【記者姜炫煥/南澳報導】備受日本尊崇的宜蘭縣南澳鄉金岳村少女莎韻,已過世六十三年,她的姊姊卓清香昨天與一群專程憑弔莎韻的日本老人會面後,難過的說,莎韻死後雖享有盛名,但日本政府卻有口無心,從未關懷過莎韻的家人。
據了解,民國二十六年的日據時代,國小畢業後被編入南澳利有亨社女子青年團的南澳鄉金岳村十七歲少女莎韻,因利有亨社教育所的老師田北正記收到召集令,必須離開南澳鄉服兵役,莎韻等六名學生替田北提行李。當時因暴風雨過後不久,南澳南溪溪水暴漲,莎韻等人拎著田北的行李,從一根獨木橋欲橫渡南澳溪時,莎韻不幸落水失蹤,村民合力打撈,一直未找到莎韻遺體。
日本政府還在莎韻落水不遠處(現今武塔村莎韻大橋頭),設立刻有「愛國乙女莎韻」的紀念碑,除為莎韻事跡譜上優美的歌曲「莎韻之鐘」(即月光小夜曲),還大肆宣揚莎韻尊師重道精神,以教育台灣及日本學子,甚至還有人將莎韻事跡拍成電影,並被渲染成一段淒美的師生戀。
卓清香說,她比莎韻大三歲,如果莎韻還活著,今年七十七歲,莎韻與田北正記只是師生關係,根本沒有師生戀,莎韻成為家諭戶曉的人物,日本政府也再三誇獎莎韻尊師重道的精神,但對莎韻的家人根本沒有任何實質的獎勵,不但沒有獎金,連獎盃及獎狀都沒有,只有提到莎韻時就叫她「現身說法」,讓她覺得很不值得。
【2000-05-19/聯合報/19版/北部綜合新聞】

尋找莎韻之鐘 將立碑
記者羅建旺/南澳報導
宜蘭縣政府文化局人員昨天深入南澳鄉部落,探尋「莎韻之鐘」的下落,並探訪女主角莎韻的姐姐卓清香,查證當年情況,文化局將刻石為碑記載這段歷史,在今年9月27日即莎韻落水失蹤66年後的同一天將啟用。
「莎韻之鐘」故事發生在宜蘭縣南澳鄉,時間是1938年9月27日,當時在南澳鄉流興社部落任教的日本老師田北正記要被徵召作戰,包括17歲少女莎韻.哈勇在內的7名流興社女子青年團員送行,但因颱風山洪暴發,經過南澳南溪時,莎韻落水失蹤。
這段老師被徵召出征,少女送行,葬身溪流的故事,流傳到日本,變為一段淒美的故事,當時台灣第18任總督長谷川清還特別頒贈一座鐘給流興社為紀念,被稱為「莎韻之鐘」,日人古賀政男還為「莎韻之鐘」作曲、四條八十作詞,戰後「莎韻之鐘」這首歌相當流行,1943年松竹映畫與滿洲映畫合作拍攝「莎韻之鐘」電影,增添一段師生戀。
不過,象徵紀念物的「莎韻之鐘」,早年曾隨流興社從山區部落遷到南澳鄉金岳村,被帶到金岳國小當校鐘,不久即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2004-07-14/聯合報/B4版/宜花東綜合新聞】


http://library.taiwanschoolnet.org/cyberfair2005/jyes/html/tb/tb4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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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以文化迎新春影像篇 揭開歷史迷霧 回到《沙鴛之鐘》現場 李展平 影像結合內在情感、歷史的印證,積疊過住經驗和情彩智慧,引導我們走過人生無數抉擇……許多平地山地長輩,由於皇民化深重,老忍不住在酒酣耳熱之際,哀感低唱〈沙鴦之鐘〉:晴  戰士/出    /雄雄 /師 君     /擔 荷物 ,粗嗓的唱出悲傷的歷史記憶。 據文獻載:一九三八年,生長於宜蘭大南澳武塔部落泰雅少女沙鴦,深戀她日籍老師,在老師被徵召投軍過程,沙鴦冒雨前去送行,竟不慎失足墜河身亡。總督府因此在武塔社植櫻花之地,葬下沙鴦衣冠,並掛一只銅鐘以示紀念。成為大東亞共榮圈的樣板電影。電影由名作曲家古賀政男譜曲,名影歌雙棲李香蘭主唱,風靡全台。很多台籍前輩,皆篤信故事的真實性。前年(一九九四年)電資館把塵封五十五年的《沙鴦之鐘》放映給仁愛鄉春陽部落欣賞,讓參與拍片的原住民,重回歷史空間。曾任第二屆仁愛鄉長高聰義感慨表示:「當年遠赴南洋充高砂義勇軍時,看此片征戰氣氛,淚流滿面。後來上戰場,才發現英勇原住民弟兄充砲灰,死傷不計其數,自己更是戰爭受害者,真是一場騙局。」 當省文獻會修撰《原住民族群史》採錄人許守明先生,陪藤井志津枝教授重回宜蘭大南澳武塔部落現場,在鄉長引見下,這位著白衣塊點圓領,極為素樸的老婦人,很親切的與許先生用流利的日語交談。 卓清香面對歷史懸案,有些動怒的表示:妹妹沙鴦根本不認識日籍北田正記先生,也不是他學生,而是當初分駐所警力單薄,部落每天派五名原住民協勤……事件當天輪值分別是:沙鴦、依擺.哈勇、巴幹.雅各、依娃魯.優賀及有勞.都魯五人,妹妹在渡橋時被水沖走了……語畢,卓女士對日人虛構電影情節,十分不屑地說:本村當時很保守,我們都是媒人介紹結婚,那來暗戀?卓女士思及往事,五十多年的光影留駐,在沙鴦畫像中,彷彿看見自身的失神與蒼涼。她不停地甩手,陷進一場影像起伏的時光隧道,直說:沙鴦之死太冤社。 為交叉訪問歷史現場見證人,許守明猶探訪七十二歲的有勞.都魯即平錦雲老先生。平老喝些酒,氣色通紅,身上留有陽光曬烤之味,自承是當年目睹此一事件者。他回憶著:彼時日人北田正記是分駐所巡察兼蕃童教育所老師,奉命出征,而部落五名輪派山青協勤,碰巧,沙鴦父親不適,姊亦不克服勤,只由沙鴦到派出所代勤。平老感嘆:那天颱風來,整個山區大雨狂風,一行人走到南溪西岸,準備過獨木橋;河岸小流湍急,飛渡不易,一個先過橋,沙鴦走到橋心搖晃失足落水,其餘見狀均退回岸上。 「你當初有何反應?」許問。 沙鴦掉在溪水中,猶追著浮游的棉被-─很快就看不到影子了。平錦雲無奈的訴說。第二天早上,舊武塔部落動員二百多人,沿途搜救,一連一個多月,可惜再也看不到沙鴦的倩影。據其胞姊描述:昭和十三年秋。沙鴦十七歲,有哥哥及兩個姊姊,她排行老么。幼年的沙鴦,深得父母疼愛,一頭烏柔披肩黑髮,皮膚白皙,配上一對黑汪汪眼珠子,真可愛。唯一缺點是不喜歡長時間織布,但她最小,儘管家窮,仍然很少讓妹妹做粗重工作,卓女士眼睛含淚,不勝惋惜的說:「我這個妹妹很漂亮,是個乖女孩。」場景雖在鄉長客廳,但撥動的歷史集體記憶,卻直奔沙鴦之死的「丸木橋」風雨飄搖之中…… 卓清香長女游豐金英女士補述:阿姨沙鴦死時,她正好六歲,每逢 溺死忌日,她便穿著傳統的泰雅族服飾,站在巨鐘下敲。如今,武塔村邊坡下立碑「愛國之女沙鴦遭難之地」。 習稱:太陽民族──武士魂,最講氣魄與擔當,可是我們從《沙鴦之鐘》影片及近年拍製的《姬百合之塔》、《最後的朋友》管窺日本竄改歷史文字及影像的惡性循環。秉讀聯副八十三年三月廿一日鍾喬作的〈沙鴦之鐘大報導〉及八十五年陳映真撰述〈日據時期台灣史影像系列〉,深深烙印著台灣人內心傷痛,誠如陳映真告白:「兩年前,開始在史料中接觸日文材料,發現擋案照片,產生強烈的感情。比起文字論述,這些在歷史長河中一個個決定性瞬間所留下的影像,竟能從無語卻又深邃的向度,告訴我們千言萬語所不能盡、意識形態所不能曲折的歷史感。」 放眼當今,日本人猶把自己打扮成人類原爆下唯一的犧牲品和受難者形象,試圖利用原爆黑霧隱藏其屠夫罪魁的真面目,至今仍不願對加諸世人,尤其是中國人苦難,給予正面的懺悔與公開認罪;無獨有偶的,五十年後中日不約而同拍攝戰爭電影;海峽兩岸合作的《南京一九三七》真實呈現日軍在南京大屠殺的慘況,而日本的東寶和東映兩大公司,同時發行兩部戰爭電影,而且背景都放在二次大戰末期,日軍敗在美軍手下的兩場戰爭,卻巧妙地迴避大戰初期日軍對外侵略暴行,當然侵略中國部分也被「忽略了」。例如:《姬百合之塔》描述美軍在大戰末期登陸琉球,一群高中女生組成救護隊,日軍慘敗,一群女生陪著痛哭,甚至跟著自殺,整個映像呈現戰敗慘況,至於誰是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劇情卻閃躲了。另一片《最後的朋友》描述二次大戰麥帥攻打被日侵占的菲律賓,很多血氣方剛的學生赴菲打仗,自以為「從美國人手中解放亞洲」,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此片沒迴避日軍率先侵略的事實,不過還加一段廣島原爆的情節,好似強調日本人也是受害者。 準此以觀,影像雖是浮光掠影,是歷史長河的泡沫飄花,但它結合內在情感、歷史的印證,積疊過往經驗和情彩智慧,引導我們走過人生無數扶擇的重要力量,往往比文字、語言更快速的打入人心,深植我們腦海。日本據台時,成立電化宣撫隊,已故的台語片老導演何基明先生,幾年前與筆者同訪「霧社事件」春陽部落時,曾說:「年輕時東渡日本東京寫真專校讀書,回國成立台灣第一家華興電影製片廠,開拍《碧血青山──霧社事件》。」這位台語片前輩曾擔任日據電影宣化隊長,深入台灣各山地部落,積極協助電影資料館搶救台影文獻及影片,何老一再強調:日本拍電影,始終建構在預期效益及與政策結合,試圖以柔性的方式,厚植皇民化的殖民地「日本」,電影是最短時間的洗腦利器,日本人竄改歷史和影像亦不遣餘力。 《沙鴦之鐘》便是在這種宣揚戰時體制的背景下改編的。 【1997-02-02/聯合報/37版/聯合副刊】
  • 哈哈, pan姐有找到這篇... 看來pan姐要"潦落去"了...
  • 有關宜蘭或者南澳方面的山中情事 我是一片空白 因莫很溫泉引發一連串的回應 在我服務的聯合報系新聞知識庫裡 搜尋到許多資料 也就順便po上來 當然如果有機會能親臨一趟 是最好不過的了
  • 這是數年前的探訪金洋村後自己做的功課部分內容... 連結失效(也有筆誤), 僅能從google上找到BBS上殘存的隻字片語. *原住民影像的迷思 *娃丹(漢名:陳春山,原住民媒體工作者) *http://aff.law.ntu.edu.tw/symposium/indigenous/chinese/0620/4.html (二)「沙鴦之鐘」的故事 一九三八年九月二十七日,來自宜蘭南澳利有亨社的泰雅 少女莎勇哈勇,在風雨中協助背載該社教育所老師田北正 記的行李下山,行至武塔南溪上架設的獨木橋失足墜河。 兩天後,九月二十九日《台灣日日新報》刊載新聞標題是 :「蕃婦跌落溪中,行方不明」。 一九三一年一月《台灣愛國婦人新報》(第112號)加 奈原〈蕃界槍後哀話〉,添加沙鴦是女子青年團副團長的 事蹟,以及她的愛國心比一般人強的報導。 兩年後,一九四一年上任五個月的第十八任總督長谷川清 ,為表彰沙鴦的愛國事蹟,特頒刻有「愛國少女」和「昭 和十六年四月台灣總督長谷川清」的鐘給利有亨社,後稱 為「沙鴦之鐘」。同年,《理蕃之友》(117號)的一 篇報導,也添加了莎韻落水時持著『日丸旗』的部份。 一九四一年五月二日始起,日籍畫家鹽月桃甫以沙鴦為題 材作畫。十月九日《台灣日日新報》報導另一位畫家堀田 清治以沙鴦為題作畫獻給總督長谷川清。 同年六月,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灌製「沙鴦之鐘」歌曲,而 風行全台。另外,台灣人文學者吳曼沙以創作小說「莎秧 的鐘」,來歌頌莎勇的愛國情操。對於事件的描述,莎韻 落水時奮力守護著恩師的日本刀,獲救後在『日丸旗』上 寫下自己的名字後死去。 這一連串事件,為配合當時正進行「聖戰」的背景下,利 用電影、文學、小說、詩歌及繪畫等媒體,將沙鴦塑造成 為日本母國犧牲的愛國女子。 戰爭結束後,台灣由日本殖民地轉變為中華民國,而曾經 轟動全台的愛國女子沙鴦事蹟,開始進入沈寂及消音的公 共領域。為了消除「日本化」,以達「中國化」的整合過 程,開始清除有關沙鴦的「愛國」事蹟;先是沙鴦之鐘下 落不明,而後破壞位於武塔路旁的沙鴦碑文,將刻有「愛 國少女沙鴦遭難之地」碑文中的「愛國」和「沙鴦」磨掉 。另外,將《沙鴦之鐘》愛國少女歌曲,改編中文版的《 月光小夜曲》來替代。 從一九九0年始起,莎韻的歷史事件重新又被反省和討論 。一九九一年周婉窈撰寫《沙鴦之鐘的故事及其波瀾》, 一九九三年文建會和國家電影資料館等單位合辦文藝季, 而舉辦「原影展—影像中的原住民」;一九九四年宜蘭縣 史館舉辦「沙鴦之鐘的迷思—揭開一段塵封的原住民歷史 」,一九九八年公共電視原住民新聞雜誌也製作「莎韻之 死,迷思之鐘」專題報導,揭開莎韻之死的迷思意義。另 外,日本NHK電視台面對莎韻的歷史實相,卻改編她另 一個「尊重師道」的故事,添加了現代日本人對「莎韻事 件」的新詮釋。 六十一年前,單純的莎韻落溪事件,將近有半世紀之久賦 予它政治迷思的意義,直到十年前,才還原它原始實相的 意義。南澳的泰雅人對「莎韻事件」的新詮釋又是如何? 一九四三年拍攝『沙鴦之鐘』這部影片的目的,不是要呈 現莎韻的歷史真實面貌,也不是紀錄片的性質,而是為了 日本殖民政府運用了莎韻的故事,來美化殖民統治的政策 宣示,因為它不僅具有『馴化』原住民的功能,同時更能 成為日本全力配合所謂『聖戰』的神話。這部『沙』影片 本身所描述的已經不是故事的真實面貌,而是以這故事為 藉口或是詮釋的手段,去完成神話的再建構。因此,戰後 有關莎韻的許多作品,不論是文學小說或是電影繪畫等創 作,都已經使莎韻落水事件的真相越來越模糊。回應R. Bultmann所言:『非神話化』(Entmytheo- logisierung)即是剝掉實相外所包裝的神話 外衣和詮釋。當原住民解開迷思外衣之後,泰雅族人又是 如何來重新解釋莎韻的故事,加以創造現代性且賦予新的 意義?我不妨重新解釋莎韻落水的故事,她是因搬運『出 征』警察的行李而『殉職』,排除國籍的對象和政治迷思 的含意,把詮釋的重點放在莎韻的『竭盡厥職』而遇難, 她的『盡職犧牲』精神,這樣的新解釋,深信應會被族人 所接受。當然,泰雅族人也會給莎韻新的歷史意義和新的 詮釋。 『莎韻』落水事件的實相,它被迷思包裹近半世紀之久。 現今我們可以透過相關的歷史證據、官方文件、目擊者的 證言等來瞭解及作說明。然而,製造迷思者所用的方式就 不一樣,我們在上述所發現的,總是現實的看法,它有目 的,或是鼓吹某種行動方案。因此,迷思若被當真,是因 為迷思使人的現實經驗有了意義,不是因為歷史證據而不 得不然。當人們發現環境改變的時候,使他們的現實立場 也改變了,他們就會重新組合該迷思的意義。然而,我們 必須要問的是:誰是製造迷思者?他和被迷思者之間的政 治社會文化有何關係?這應是瞭解迷思背景的動機。 光復後,過去的『沙鴦』迷思,在新環境改變的時候,他 們就會重新組合該迷思的意義,因為它的現實目的已經改 變了。因此,他們就開始改編原來的意義, 轉變成另外一個新的目的,甚至故意破壞迷思的任何碑文 或文物,以達新創造迷思的目的。
  • 莎鴦之鐘 ******** 暴風雨吹襲著高峰山谷  洪流沖擊著獨木橋 青春美麗的誰家姑娘  啊…紅紅的雙唇 啊…莎鴦 為了捍衛鄉土勇敢上沙場  雄赳赳氣昂昂英姿扣心弦 肩上扛著行曩歌聲震山谷  啊…狂風暴雨中 啊…莎鴦 可憐一支春花落失激流中  滾滾洪水一去不復返 迷濛的山谷中小鳥為你哭泣  啊…為什麼不回來 啊…莎鴦 青春美麗的少女真誠心  有誰能夠不為你灑淚 南島的姑娘呀雖然天色近黃昏  啊…鐘聲永為你敲響 啊…莎鴦 莎央之歌 (有亂碼...) ******** 花摘摘山山 從山這頭到那頭,不停采著花朵歌 夜露濡 露水凝重的夜裡,以歌聲消磨時光 d蓼獸h娘 我就是那灑脫的山地姑娘 親雲霧 雙親像雲眷顧我、也像霧圍繞著我 嗨依喔~嗨依喔~ 谷化妝 鏡溪谷的水,像鏡子一樣清澈森 小枝櫛 森林的樹枝,像綠色的梳子 朗蕃娘 我就是那幵朗的山地姑娘 花冠踴 頂著花冠,舞著蓮步 嗨依喔~嗨依喔~ 月夜更杵唄 聆聽輕唱的杵歌,月夜更深沉 淚落 為何淚水悄悄不停的滴落 年蕃娘 我就是那豆蔻年華的山地姑娘 深山紅花 就像在深山裡盛幵的鮮花 嗨依喔~嗨依喔~ 紅檜黑髮寄 烏黑亮麗的秀髮,貼在紅色檜木上 眺浮世燈 遠處眺望著,塵世間的燈光 啼可戀鳥前啼 哭泣中可憐的你,別再哭泣啦! 山蕃霧 山中的部落,將要被濃霧籠罩 嗨依喔~嗨依喔~
  • 以下節錄自台灣省文獻會出版,宜蘭縣耆老口述歷史. 再說サヨンのハル(莎韻之鐘).那是昭和16年,還在中日戰爭(太平洋戰爭尚未爆發之前,日人稱為日支事變).記得當時我讀二、三年級,而莎韻年紀也很小,是跟我同班同學.有一天颱風剛過後,莎韻揹著小孩子(姪兒)從金洋下山到南澳.從前日本人在金洋等山地鼓勵原住民養蠶,所以山地裡盛行養蠶業.我這樣說也許有點不禮貌,但她(莎韻)因為患有沙眼視力很差,又揹著小孩子過獨木橋,一不小心掉下去,就被溪水沖走.全村的人沿著溪流找遍,甚至找到海邊,可是都沒有找著.當時正處戰爭期間,日本政府便利用這個事情編造一則愛國故事. 其實對於莎韻這個故事,我另外有懷恨日本人的地方.我曾經被徵調入第一期自衛隊,被派遣到海外.當時日本人對我們部隊的報導,可以說完全胡說八道,報紙上說我們獲得輝煌的戰果,美國兵一個個被我們消滅等等.還有我從戰地寫回來的信,全都被刊在<理蕃之友>上,他們說豐田健太郎[本段口述歷史耆老]是如何勇敢,甚至說將來英雄凱旋之後,所有吃的穿的都不用愁.山地青年聽了之後,都把刺青除掉,紛紛志願去當兵.後來這些人都把寶貴的生命犠牲了.想到這都是由我引起的,我怎麼心裡不難過呢? 莎韻也是一樣,被日本軍方利用,編造說一位愛國少女,為了歡送即將出征的日本老師,不幸掉落溪流中.這個故事也許比我假戰果報導好一點,不過想一想,年紀那麼小的女孩子,怎麼會跟老師談戀愛呢?真是胡說的太離譜了.我後來曾經跟一位日本人談及這件事,而他竟然不負責任的說,那是己經過去的事,我們最好把它忘掉算了.你說這種日本人不是很狡猾嗎?莎韻的事情在當時日本全國,不,甚至全世界都知道,而且由名作家西條八十特別作詞譜成歌.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以讓它忘掉呢? 所以有關莎韻的事,我有種使命感,非把真相說出來不可.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有一位名叫平野的日本老師,參加總督府舉辦的國語研修會時,在作文時寫一篇有關莎韻的故事.總督看了此篇文章後甚為感動,認為有必要廣為宣導,同時也贈送了「愛國少女之鐘」以紀念莎韻.說來我們的政府(指國民政府)實在不應該,不但排斥了莎韻及莎韻的故事,甚至這個鐘被偷走也不管.這個百萬元都買不到的鐘,己經再也見不到,只剩下面的水泥台座.當年我也扛過這座水泥台,而台座現在仍然依稀可以看出題字的痕跡.
  • malonlon你好, 就我所知關於省文獻會的宜蘭口述歷史並非省文獻會所辦的 而是將宜蘭縣史館所舉辦的耆老座談會內容集結出版 我是該書出版之後負責書籍分贈給耆老的宜蘭縣史館承辦人 這一個版本的紗韻的故事似乎是唯一的一個 一般的版本都是說紗韻替老師搬行理後來因過溪遇水大而被衝走 今年一月我和哈卡巴里斯社老頭目Hayun Yuloua(84,85歲了)上山一趟 在布蕭完台電工寮的那一晚聊到晚上12點多,老頭目對我述說了紗韻的故事完整的版本 紗韻是他太太的姑姑,流興(亨)社人, 沙韻下山的那一天 他也在歡送日本老師下山出征之列, 故事的內容跟一般我們所知的差不多 因此他大概是目前南澳少數曾經經歷此事而尚存的老人 至於宜蘭口述歷史書中的這一個版本有一些問題,我引出如下 {記得當時我讀二、三年級,而莎韻年紀也很小,是跟我同班同學.有一天颱風剛過後,莎韻揹著小孩子(姪兒)} 上面這段話其實語焉不詳,如果只有二、三年級大概不會揹著小孩子(姪兒) 更不需要在颱風剛過後下山,流興社到,莎韻被衝走的地方還非常的遠 我想可能這一位泰雅耆老記憶是有誤的
  • 杰兄 {記得當時我讀二、三年級,而莎韻年紀也很小,是跟我同班同學.有一天颱風剛過後,莎韻揹著小孩子(姪兒)} 這一段是有可能的,在我們那個年代(1950~60)七'八歲就要揹小孩是存在的,尤其鄉下地方,----僅供參考
  • 這位耆老說的內容, 一些史學研究者也考究過, 真正日版本的沙鳶之鐘當然是有問題的, 師生之愛或者談戀愛真的外人無法了解, 但是若是愛國情操就充滿著讓人懷疑的謊言. (可看當時的報紙, 就是很單純的落水事件) [如果是現在報紙第一時間馬上加油添醋] 到底哪樣是真哪樣是假? 其實也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看解讀者後面的態度或者立足點, 當然也有可能是詭計或者謊言. 同樣是落水事件, 大家都對古老充滿淒美的故事有興趣, 下次經過花蓮, 何仿也走一趟箭瑛大橋, 東端還有些痕跡, 偶見致意的鮮花...
  • 沙韻‧哈勇是替田北正記背行李而落水致死一事應該不會錯。我的理由不是不相信17歲的少女不會背嬰兒走那麼遠(相反的,我完全認同這是當時太太平常的事了。),而是沙韻之鐘的故事不是一夜之間產生,是慢慢變質、宣染、擴大、造勢出來的。所以第一個「番婦落水,行方不明」的新聞應還是原汁原味。如果當時是背一個嬰兒一起落水,新聞的處理應會不同。第一個報導的人應沒想到未來的發展,當不至於就很有遠見的為一個大神話鋪下基礎。廖老師(Jayman)提到的哈勇老先生不但記憶清晰,當年為田北背東西的其他四位村民他都還叫的出名字,可靠性應是無疑。當天好像不止沙韻落水,只是只有她行方不明,竟然開展了一個神話,留下一段傳奇,人生若此,豈是如戲而已。
  • Hayun頭目說,當年他列隊歡送北田的時候, 他也正在流亨社蕃童教育所唸4年級, 沙韻17歲應是沒問題的 所以我認為前面南澳耆老說: {記得當時我讀二、三年級,而莎韻年紀也很小,是跟我同班同學.} 這可能是記憶有誤,當時hayun頭目都已經小四了,記憶應是很清楚的 而沙韻只有二、三年級的講法大概很難理解 我想大家對於沙韻之鐘的故事被日人扭曲是一個共識 但是我覺得最大問題是現代人對於日人的態度 竟然還是滿懷感念 前宜蘭縣長還想在南澳大肆宣揚此事,每天放沙韻之鐘的音樂 想搞的像是日人殖民地一般, 如果看過日人在sikayau社(環山部落)、馬諾源社(今日的四季平台) 進行屠殺的照片―斬首、焚燒部落(就跟我們常看到南京大屠殺的照片一樣), 那就可以體會當時的泰雅青年為何會奮死抵抗。 前一陣子一個前日本宜蘭郡郡守的兒子來到宜蘭, 他童年是生活在宜蘭的設治紀念館 他來宜蘭之後宜蘭縣政府(宜蘭縣史館)還把他奉為上賓 致贈他特別的禮物 這好比一個搶匪搶了我家 經過五十年後,被害者還要向歹徒的兒子說 謝謝你爸爸當年搶了我們家! 唉,這真是一件令人不能理解的事 我想我不是要主張仇日或反日 對於客人我們應該待之以禮, 但也不至需要卑恭曲膝、阿於奉承 我們對於自己的歷史其實真的不夠瞭解, 反省的能力也是真的不夠!
  • 杰兄的末段真的是引人省思, 於吾心莫感如此. 雖然我也有用日本的產品, 我常常在想...台灣的文化是什麼? 每次去想總想不透...那...民族意識呢? ㄞ, 好難.
  • 莎韻之鐘「サヨンの鐘」 http://www.youtube.com/watch?gl=TW&hl=zh-TW&v=w8ilpWgTYTk&feature=related 這首原版的歌曲以前要找到很困難,渡辺はま子是30年代著名的歌手,網路搜尋可以找到她的很多資料,記得電影搶救雷恩大兵有一段美軍用留聲機聽唱片的歌曲也是這種調調。
  • 流興社-【莎韻之鐘】 今年初、有去過優,只剩下鐘座遺址了... 另外"比亞毫古道"舊武塔~流興社,崩毀流失多處,一路行來披有難度。
  • 南京... 都有照片見證 只有二二八 沒見到仕紳被當眾槍殺的照片 只聽阿嬤講過 小時候好奇 跑去看的說法 ==========這是分隔線========== 陳近南:小寶,你是聰明人,我可以用聰明人的方法,跟你說話,外面的人就不行。 韋小寶:不解。 陳近南:讀過書明事理的人,大都在清廷裡當官啦,所以如果我們要對付清廷,就要用一些蠢一點的人,對付那些蠢人就決不能跟他們說真話,必須用宗教的形式催眠他們,使他們覺得所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反清復明只不過是個口號,跟阿彌托佛其實是一樣的。清朝一直欺壓我們漢人,搶走我們的銀兩和女人,所以我們要反清。 韋小寶:要反清搶回我們的錢和女人,是不是?復繼不復明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關人鳥事?行,大家聰明人,瞭解,繼續。 陳近南:總之,如果成功的話,就有無數的銀兩跟女人,你願不願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