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山裡的故事

林道封閉  時空旅行

tzou(鄒仔)

2005/11/7


林道封閉 時空旅行 2005/11/05~06 鄒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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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近冬天的季節於夏天的場景旅行
2005年11月5日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一天很熱情

我的林道通往我的優美基地
那是一大片曠野
沒有擾嚷人煙
只有秋紅襯托出滿山綠意的姿采
只有流水與兩岸鳴啼的聲響

我的林道因為政策的關係
林道封閉
但是林道封閉
卻封閉不了我窺探的心

夜前
本欲搭上魚肚白的列車
因為感覺天氣迥異
清晨五點半起來看天空
還是等到回籠覺被日頭曬醒

近午 包袱備妥直往我的林道前去
林道口 一股氣氛讓我感受到林道的熱鬧
山塊下的瀑布 登山單車聚集煮食
我的車機熄火凝候 下車先查看這個障礙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 他們要我表演
我說表演摔車? 最後突破重重障礙
因為是我的林道
所以一定要勘查透徹
不然似乎有點玩命

越過關口 經過幾個危崖
我的優美徒步旅程即將展開
關口處還遇到踏查人員
不過我記得他們說的山頭並沒有基點的
我的優美基地 忘了攸游幾次
但是我在近冬時刻竟然有著夏日的情懷

沿途我一直懷疑身在何處
尤其是天氣擾亂我的季節記憶
到達鼻子頭拐彎處
艷陽下看到泛著金光水色的溪流
露出個外國臉孔的男子
真的是太驚奇了
我的這個優美基地
是一段長四公里 最寬處達半公里的狹長地帶
從沒有在此地域直接遇到其他人

我問那外國男子
他跟我說這裡是西藏
剛才走過來那一段是他最喜歡的
我說這不是台灣嗎?
他說不是
難不成他被冬日的太陽曬昏了?
當我看到水面的身影
怕驚嚇到他 所以老遠就吹高音哨聲告知
他已經搭好帳棚
因為在此山野遇到人煙的機會是零
遇到外國人的機會應該是負的
我對於這樣的故事場景感覺很有意思
所以跟他聊了很久
也決定今晚就不回家了
只是兩點就紮營對於我來說太早了

他帶了幾本書 類似佛教的書籍 但是都是原文的
我問他為何來到這邊
他說他大學畢業就不想待在美國
他老爸說中文是目前與未來會流行的 必須學習的語言
所以他就來這邊
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一會兒 方才來時路遠方出現四個黑人影,
我跟外國男子說 不會吧 今天這邊這麼熱鬧
這邊只有兩種人會到這邊
一種是獵人 另外一種偶而來這邊登山的人(不過附近已經沒有山徑可走了)
不會是溯溪登山的人吧?
等反覆越溪出現在我們眼前的...
嚇了一跳, 背著長槍, 黝黑光上身平頭的人.
印地安人?
不太像是關口外的部落人
前領的竟然還是兩名少年
似乎不是很友善(或者說低調)
只有其中一名少年有跟我回應
問我是不是騎紅色越野車很快的那個人?
(我想他應該在部落有看到我, 也在不會有外地客停車的地方看到我的機車.)
我問他: 前面那個獵寮還在嗎?
他說: 不知道耶, 要去看看才知道.

沒多久 我先跟外國男子告退前往獵寮查看
獵寮藏的隱密 但仍經不住幾次颱風的摧殘
我找到了一個乾的睡袋一小塊墊子,
還找到了噴燈還有麵條,
看來夏日颱風這段期間沒什麼人來這邊

回到外國男子的營地
他不曉得在遠方水邊作什麼?
方才我問他帶什麼爐子?
他跟我說: 我沒有那個 stove, 但是我有帶油.
後來證實那是酒精膏, 但是他帶的燃料器皿太高無法作用
我想難得有跟我一樣這麼 solo 的 man
今晚我就做他的鄰居
把雨布撐起來 挖了預防萬一的排水溝
舖好墊子放上睡袋
夜裡谷風可能會有涼意
上次部落遇到年輕獵人 跟我說要跟路打獵的話可以
睡袋要自理 冷死不管

外國男子在我開始生火後 也開始找木材生火
稍早前他還特地問我: 生個營火是被允許的嗎?
我說: 可以啦! 這邊沒有問題的.

後來我煮了麵和白飯,
但有點苦惱...
到底要不要口頭問一下外國男子
要不要來一點?
在我的觀念
他既然是 soloman 那麼我們應該要尊重彼此的空間
不久方才在上游槍聲大作的少年獵人特來告知
晚上要不要跟他們到上游獵寮一起住?
後來又跑去跟外國男子說
他說如果晚上太冷到我們那邊喝一杯
不愧是地主 盡到地主之誼
我有點懷疑我的角色...
不過當外國男子突然問我一件事的時候
我的苦惱與疑惑暫告終止
他說: 我不曉得他為何要我跟他們一起去那邊?
我突然恍然大悟, 語言溝通沒辦法傳遞文化的差異.
我跟他說: 他們這邊很熟(用地頭蛇或地盤等詞句表達可能不太好), 他來問我們是一種禮貌, 並沒有一定要我們這樣.
我想外國男子他可能認為似乎有一種強迫性的邀約
或者有怎樣樣的企圖?
不過老實說原住民的盛情有時還真的不能拒絕呢
算了, 文化就是那個樣子.

後來我們又去撿柴火 也閒聊一些事
在我的眼光看來 我很佩服老外的冒險精神
我說: 這個地方一般是生人止步, 一般人沒有充分資訊,
不太可能一個人進來的, 難不成老外都比較有冒險精神.
他應允了這句話, 拿起了彩色 GPS,
我也拿出了 GPS 和地圖跟他分享, 他看到我的陽春 GPS 也是英文版覺得特別親切,
他不曉得我的 GPS LKK, 我也教他如何用 MapSource 存檔後到 Google Earth 中觀看,
我在想...或許資訊不是很充足反而會有冒險犯難的精神?
他和友人有一次還深入南湖北稜說要走到南湖北山,
好個 idea, 那不是正是我想的, 自由自在穿越山林, 沒有限制的包袱.

他也問我是不是騎那種把手高高的機車?
在關口的時候有遇到
他說他喜歡玩 MTB, 最近喜歡溯溪,
看他晾在旁邊的T恤寫有鐵人賽字樣
我問是開車或機車來林道?
他說機車, 我努力腦海掃描一遍
不會是過溪前潛藏的很隱密的那一部吧?
他說沒錯
天啊! 那可要踢林道五六公里,
雖然連機車都不太好騎(單車隊對我機車到這邊很驚訝,其實我對他們騎到瀑布才驚訝.)
他跟我的年齡差約10歲, 問到最後他竟也問起我的職業,
我一向很保密的, 因為事關國家機密, 呵呵!
不過我跟他說, 我的職業不太適合騎那種車...

夜裡他還是在營火旁開頭燈看書
而我在距離20公尺遠的營地操弄著我的火堆
當涼意來時煮薑母茶啜飲著
走到樹林邊 滿天星斗
那是銀河嗎? 還是雲層?
看看有沒有人造衛星?
西北方天空一個流星劃向地平線
天頂那顆應該是火星
午夜在睡袋中睜開眼睛
營帳雨布邊緣看到獵戶腰帶竄出山影的枝頭
這樣簡易露宿的夜 最怕寂寞難耐
不定時起來修正火堆
還好過了午夜後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
四週都是山影下 沒想到天這麼早就亮了
我利用柴火燒盡的木炭重新點燃火源並煮食
老外應該還在睡覺吧?!
收拾行囊整理營地就往探險的地方去

我很高興
可以攜帶很精簡的裝備就可以山野為床
也不需要特別攜帶爐子就可以解決民生問題
不過如果要自行攜帶睡袋...恐怕單單一個小背包沒辦法解決.

至於此行最重要的殼斗科植物也到達了
原來山脊線上光禿禿的樹枒是大斷崖的傑作
穿越獸徑不斷修正的攀行讓我雙臂小傷累累
但看到大山豬與翹尾巴山羌讓我稍微滿足些.

七八個小時後
我回到原來的營地 人去樓空
把睡袋和墊子拿到廢棄獵寮歸還
沿途 我就假想這是在國外
就像老外說的: 這一點都不像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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