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的夢與印象--幼兒叢林露營 鄒仔@2007春雷初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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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詞:幼兒登山、幼兒健行、幼兒露營、幼兒山野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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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鞋探險隊&雨鞋露營團
你一定有這樣的經驗,走過某個盤根錯節的山徑或霧雨森
林,有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不過你以前並沒有到過此處
!有一樣說法是說你在夢中走過了,這彷彿跟前世今生有
著讓人難以相信且妙不可言喻的理由,另一種說法是以前
曾走過類似的山徑,但是你並沒有把它深植在你的腦海,
經由視覺的觸發而回想起。
雖然個人對於旅遊的血液遷徙說,將旅遊奉為生活的經典
要素不表認同,但是我想或許 DNA中早已註定,你確實已
經走過這樣的山林...
我不曉得一個幼兒的記憶可以推溯到幾歲?如果可以給予
幼兒有這樣的機會,況且,自己仍然有這樣的能力,那為
何不呢?於是幼兒的中級山林活動,就開始啟程了。
行前把自己十多年前的雪地帳拿出來與豪華四人帳秤重,
3.0 KG比上 4.5 KG,說什麼我也寧可少背 1.5 KG,自己
獨留帳外露宿,拿起吊床和小小的遮雨布,這就是我自己
露宿的裝備,只是這個原因因為連夜大雨和營地泥濘,且
沒想到雪地雙人帳空間不比豪華四人帳差而作罷,雪地雙
人帳硬是給我擠下兩大兩小,唯一惋惜的是因為懶得用手
抓在營帳紗網爬行的螞蟥,竟然被我用打火機烤出一個小
洞,真的很北七。
吃的方面就不用說了,家中米粒用罄,只好吃麵過活,連
蛋都沒剩下半顆,還好冰箱還有冰封良久的魚丸,東湊西
拼的就完成了糧食計劃,GPS 忘記帶,地圖和指北針也帶
著並沒有拿出來使用,因為這是自己的『走灶腳』路線,
山刀有帶著以備不時之需,頭燈一人一個,反正便宜好用
,簡單的醫藥包備著,營燈也省了,帶 12 兩臘燭一根和
兩錠小蠟燭,但都沒有使用到,營火把是上次使用一半剩
下來的,半夜雨中起來點營火把還會努力作響,風大熄了
,快天亮再給它燃盡。
酒精爐備著,以免絕產的瓦斯爐沒瓦斯了,還好剛剛好,
煮了三餐四回後,一滴瓦斯都不剩,兩個 LKK的羽毛睡袋
硬是壓縮橫擠在中背包,沒想到這麼 easy 和輕鬆。但是
唯一讓我不放心的是,登山口前的五六公里林道,我還不
敢開休旅車進去,平時都機車代步,但是帶已經長大的幼
兒,一台機車要載人和裝備,根本不可能,而休旅重機車
可載但我想當場卡在林道山路中。還好前幾天步行走過一
趟,基本上只要不下大雨,應該不會打滑的,路途中不太
放心也開啟 4WD模式以免刁車,終於有驚無險到達登山口
,今天就只有我們在山中了,還有那些野生動物們。
行前,大家準備起自己的雨鞋,沒有雨鞋的也在出發時買
了$129的雨鞋,這樣的決定是對的,誰叫山路泥濘不堪,
如果植被少路況好,我想還是涼鞋和短褲一級讚!
走不到一個小時,竟然決定紮營,稍選營地地勢方位,鋪
一下葉片,今晚的家就在這了,走獵徑取水去,用餐完畢
不到下午三點,想混!?門都沒有!通通給我起來,穿起
雨鞋探險去,山徑仍然泥濘不堪,偶有高階陡坡,小孩們
都有辦法獨力完成,霧氣林間,路雖泥濘,但走來愜意。
來到湖濱,迴音繚繞,拿石往湖心一丟,漣漪深沉迴盪,
小子們對這邊的水生植物不感興趣,只是努力將自己的聲
音在谷間回傳,最後他們都成功了,這也是人煙稀少的好
處,尤其在這年節時刻,另外快到達湖濱,訓戒那邊有會
吸人的水,不能靠太近,真的奏效,但是卻換得自己雨鞋
深陷泥淖的恐怖經驗,實在『究恐怖』﹝前一天才穿鋼頭
鞋去走退潮的河洲灘地﹞,萬一雨鞋被吸進去了,我可不
想光腳丫走山路,小子們要我不斷實驗,看看我會不會被
吸扁?真的是很『小朋友』。
在中級山林中,他們並不會過於害怕,但是有關蛇的問題
是一堆,比如蛇和山豬誰比較厲害?蛇為何要去冬眠?甚
至我引領他們走向獵徑,倒也還OK,我想或許是因為我在
他們身邊的緣故,在我去取水時,Leon就一直在呼喊我,
二十多分鐘,我回來時,在遠處就聽到他們戲鬧的聲音,
我本要喬裝黑熊敲門或山豬衝撞,無奈泥濘的腳步聲,在
十多公尺外就被認出。
小朋友發現蕨類的嫩芽卷卷的,覺得有趣,僅告之蕨類,
後來發現有兩個左右對稱的卷嫩芽,說像蝴蝶,我想應該
是說像蝴蝶的觸角吧?! 我竟隨口說『髓心』,小子問:
隨心喔? 在山中才找得到快樂喔?
〔對!〕
那為什麼在山中才找得到快樂?
〔那你為何會這樣問拔拔?〕
因為平地都很少看到這些蕨類啊!
〔平地也可以找得到快樂啊,但蕨類在山中比較多。〕
〔不然你看羅東運動公園也是有蕨類啊!〕
(這一段對話交談很久,我自己都不知該如何為自己的敷
衍,尋求更完美的解釋?)
小朋友看到山龍眼都說是蕃茄,外殼裂開還有些許色彩,
說很漂亮,不過我並沒有解釋誰會吃,人吃了會怎麼樣,
後來看到掉下來的青剛櫟果實,指著說:我覺得這像花生
咧!我看了一下,找到完整的一串,讓他們跟上次檢拾的
果實比較,這像不像是殼斗科植物啊?
此行除了走走較有叢林生態的山徑之外(不過路已經被整
理出很寬了),主要就是營地生活的體驗,算一算小子們
已經有三次經驗了,而中級山林需要選擇與整理營地的狀
況也讓他們了解,不過我並不打算說明,只讓他們先看看
就好,拿出山刀整理與鋪設營地,他們對我的山刀覺得納
悶,不過從小就教導小孩不要隨便碰刀,他們也沒有去碰
並在工作時保持一段距離。最特別的是此雪地雙人帳上次
用是在2001年的時候,而上上次用是1994年的時候,最密
集使用是買來時的前三年,內帳縫線防水膠片有些脫離,
外帳部份也是,我想最主要就是太少用且保存方法要修正
,有時環島就放車頂箱悶著,不過都僅是備而不用,回家
就一樣丟牆角堆放著,此行,下雨機會很大,不敢讓他們
使用雨布遮蔽所,為了減輕重量也採用雙人帳,晚上九點
多,雷聲大作,大雨磅礡,我仍不太擔心營帳的問題,我
竟然只擔心登山口到林道口的路,是否會因大雨而路基毀
損,明日車子回得去回不去?不過想了想,大不了車子放
山中,步行下山,到了山中,反而自在,也只能如此。事
後下山,看新聞氣象得知,這是春雷第一響,竟然在夜間
發生,而我們竟然在山中遇到。
下山時刻,我們帶著輕鬆卻緩慢的步伐,行走山嵐霧氣間
,蜘蛛在山徑樹林間架起層層關卡,絹絲吸附著霧滴,呈
現輕柔白絲,我跟小孩說這白絲實際上不是這樣的白色的
,表面都是吸附霧中的水蒸氣,Leon又當起我們的領隊,
領隊用臉為我們清出懸在半空中的蜘蛛網,但是走第二個
的我,還是要用臉來幫後面的人清理蜘蛛網,Leon趕快長
大長高喔!領隊用雨傘揮拉旁邊的蜘蛛網,我說:牠結網
也是很辛苦的,它沒有擋到你,你也不用去弄它,不過如
果是那種擋路的...ㄟ,歹勢借過ㄛ!後來領隊都用凌
波微步的方法,穿越三分天下的蜘蛛網,走第二的我還是
要親自面對,同樣的,可以的話我就把『機會』留給後面
的人,夠壞吧!?
走著走著,我們又看到昨日懸在半空中像竹子的黃籐,而
他展現了不一樣的模樣,在半空中,葉面搖擺跟我們招手
示意,小子們開始議論,真的ㄟ!我覺得這像腳,我覺得
像蛇,我覺得像蜈蚣的腳...再看另一邊,是黃籐長滿
針刺的樣子,路途常常有那種懸在半空中的樹藤等,我走
過去手舉起來向下拉,嘴巴發出『哺...哺...哺.
..』,就像拉馬桶水箱一樣的動作,他們看得好高興,
不過遇到黃籐,你們不能看到就想拉馬桶水箱,拉之前要
看一下,不然,『哺...哺...喔...好痛!』。
遇到九芎,我再考一下小朋友,這猴子爬上去會怎樣?嗯
!記憶力還不錯呦!有一個觀察狀況,其實我也不是很清
楚,就是獨立枯枝,整個頂端都是佈滿白白的菇(霉),
有時在山中密林間,會誤認成白色路標,我是想那些樹發
霉將亡,Leon說那他們都會上天堂囉?〔嗯!沒錯!〕,
Jerry 卻說,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是那些樹木媽媽生出旁
邊的樹木寶寶,他們都是白色的。或許他們邏輯思考上是
不太一樣,我也不須釐清真相,我寧可相信一些美好的事
,無關乎事實。Jerry 為我們共同的哀愁,注入了希望,
就像是我們共同經歷過的生命課題。
營地聊天,竟然聊到這作拔拔的無的期許,你們小五小六
時要自己規劃當日來回的登山行程,國一國二要規劃自己
的露宿山野活動,Jerry 一直說要等大學或研究所才要跟
弟弟一起山野中過夜,很認真的樣子似乎傳達著莫名的焦
慮與恐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不能嚇小孩了。
安全到達停車處,我們高舉勝利手勢,接下來的林道路,
只要經過那個路基不穩處就安全了,請大家不要靠近窗戶
,真正的蹦蹦車要出現了,下山到溪邊洗滌雨鞋、山杖和
雨布等(鍋子竟然忘記了),小朋友還記得小蝌蚪的家,
我就順便磨磨山刀。
假期過得真快,我們到達三星街上吃麵和吃冰,想起網路
上新移民對三星發展的另類看法,便利商店開了數家,農
舍別墅林立,傳統店面也注入了宅配行銷,但是這些新移
民對此還不滿足,他(他)認為三星應該要有星巴克,居
民農民們應該很愜意過生活,不過他竟然忘記三星之所以
為三星的原因,農民們也不是賣地給這些新移民蓋別墅,
就可以過著無憂慮的生活,這位新移民的想法真的好單純
,他應該選擇到清境先試住看看的,居住跟觀光中間如果
沒有了連結,那他的選擇不知又會怎樣?離開了三星田野
,目送一幢幢的新別墅離開,等一切都發展成熟,住屋密
集時,我想當初所規劃的生活必定有落差。
我們還很高興,雖然快速發展的土地上,我們仍保有一點
隱密的山林空間,而不是像塞在雪山隧道口的車潮,塞在
馬賽和蘭陽隧道口的汽車,連騎機車都被違規走路肩的車
子逼到走水溝蓋,連走北宜公路都還是滿滿的車潮,以後
年節即使不出國,我想我們仍然可過著恬靜的假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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